骤雨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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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第一棒——【最丢人的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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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处于异世与现世夹缝之中的一家咖啡馆，它的存在是为那些异于常人的生物(哦，它们中的有些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服务，防止它们祸害人类的世界。

它的存在一直是一则传说，而今天，这家传说中的咖啡馆迎来了它的节日——一位新的员工！是的，这意味着大家在茶余饭后终于有了新的谈资，而不再是“yesod今天穿了多少件衣服”“chesed喝了给顾客的咖啡”“hod和malkuth两个小姑娘差点跑断了腿”……这样老掉牙的话题。

此时，我们的新人X同学刚刚从A经理的办公室出来。而前辈们异常热情的目光，让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上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有hod和malkuth两个小姑娘塞给他一小包饼干，说是yesod和netzach特意为他做的。x苦笑着，他可连一点食欲都没有。

“死人哪里还需要吃东西。”x看着那包装饰得异常精美的小东西，扔在桌上。

是的，这是存在于夹缝之中的咖啡厅，而能来这里工作的人，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已死之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只有死人的逝去不会让人心痛……

x终是没忍住诱惑，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口中。砂糖与牛奶的绝妙比例让香甜的味道几乎一瞬间炸开在口中…这简直就是艺术品！x如此想着，那仿若吃到佳肴的表情被不远处的紫色和绿色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那么请多指教啦！x！”hod笑着向他伸出手，一旁的malkuth则塞给他一打文件。x抱着文件茫然地看着两个女孩，女孩们则七嘴八舌地为他讲解着咖啡厅的规则，不时穿插着几句他听不懂的闲聊，像是什么:

“一无所有似乎学会了说话”“小帮手真的来帮chesed泡咖啡了”“黑森林里最小的那只鸟又找不到脸了”……

“你有在听我们说话吗！”malkuth似是有些生气，用手指敲了敲x的脑门。

“记不住这些的话，死了我们可救不了你！”hod叉着腰，瞪着她那对巧克力色的眼眸。那样子，活像一只气得跳脚的褐色垂耳兔。

x苦着脸，熬夜看完了那厚厚的一打资料，勉强算是全部塞进了脑子里。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路过厨房的时候恰巧看到yesod正对另一位跪在地上的绿发前辈说着什么。

“是叫x对吗？我是chesed。”温润的男声从背后响起，x猛地回过头去看向他这位爱吓人的前辈。chesed笑笑，从旁边的咖啡机倒了一杯黑咖递给他。

“我猜你需要这个，背了一晚上辛苦了。”chesed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x的。x茫然地点点头，转身向服务生的休息室走去。

而hod和malukth两个小姑娘也恰好正在谈论x，看到他过来尴尬地冲他笑笑。

“抱歉…我们并不是有意……”hod和malukth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冲他鞠了一躬。

“真的抱歉！”

x慌张地摆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上班第一天就受了两位前辈如此大礼，他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好吗！

总而言之，x被派出来为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服务。这第一位顾客…怎么说呢，看起来是个铁盒子，上下分别有一个摄像头，正中央是一个有个大锁眼，里面有只灰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x咽了口唾沫，将菜单递到它面前。

“这是我们的菜单，请问您需要什么？”x听到了什么东西划过铁块的声音，他忍不住看向面前的这位顾客。而他脑内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不能，为…什么！

“x！！！！闭眼！！！！”x想起了手册上记录的故事，hod和malkuth则将他扑倒在地。x看到hod的眼睛上系着一根不透光的布条，malkuth则捂着x的眼睛带他回了休息室。

“你果然没认真看我们给你的手册！”malkuth气的都快要跳起来，她不停地在休息室来回踱步。

“你差点害死你自己！”malkuth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哭腔，小脸气的通红，她揉揉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让你一晚上记住那么多东西的确是太难了…不如你先去yesod那里帮他们的忙，记得差不多了再来我们这…”malkuth叹了口气，垫脚揉了揉x的头顶。

“没事的，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别太自责。”malkuth带x去了后厨，恰好netzach正一脸颓废地坐在门口。

“哟，malkuth，你怎么来了？”netzach看到她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啊，送这个家伙来我们这里吗，欢迎呀。”netzach懒洋洋地说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向x伸出了手，没等x反应，拉过他的手握了握。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

malkuth冲x笑了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别介意。”凑到x耳边小声说着，转身离开了。

“Ye——so——d——”

“我不是让你清醒之前不要进来吗。”yesod锁紧了眉头，放下手中的活转身看向netzach，正当yesod又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netzach身后的x。

“照着这个笔记，烤个蛋糕胚，让我看看你是否能够胜任。”yesod递给他一个淡紫色的笔记本，过于娟秀整齐的手写体和墨水的味道都让人产生了一种“大家闺秀”的错觉。

x点点头，看着笔记本一步一步做着蛋糕。而yesod则在后面教训netzach像什么“不要大清早喝酒”“不要喝了酒直接进厨房”“蛋糕要照着食谱做”……

x耸了耸肩膀，将打发好的奶油倒进面糊，搅拌了几下就听yesod喊住了他。

“X，你在干什么？”yesod看着他碗里的糊状物，叹了口气。

“你没带眼睛来吗？笔记上有写不要这样画圈搅拌，会消泡的。”yesod指着笔记上红色记号笔标注出来的一行字“用切拌法。画圆会消泡影响口感。”

“下次注意。”yesod将传来的菜单递给netzach，自己拿起裱花袋在做好的蛋糕上挤出一个个精美的图案。

x看得出了神，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对谁都严厉得要死的前辈竟然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尤其是他做出来的图案，简直是好看得要杀人，强迫症福利你懂吗？那图案对称的，我的天，无法形容。

将x从这个场景唤醒的，是什么东西烤糊的味道。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前放进烤箱的蛋糕胚，糊了。yesod皱着眉头，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凉了。这一波怕是要死。”x心里这么想着，匆忙地将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对不起，说错了，这已经不能叫蛋糕了，这就是一块碳，用糖、奶、鸡蛋、面粉…各种美好的事物做成的——焦炭。

这之后的事情啊，不方便明讲。你只要知道那天结束之后，x因为吃了什么导致食物中毒，差点又死了。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啦！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有好处。

时间不够了，那么，请你去找下一个故事的讲述者吧，他会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事。

——————艾特下一棒 @布雷德